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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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十五月儿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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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昆明二十多公里甸尾参加徐(絮)妮媄堂弟婚宴时,遇到妮媄在街道办事处的三叔。在他盛情邀请下,我们一行人向小河妮媄从小长大的老家进发。

夜晚的小河很寂静,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车在黑暗里爬了一段山坡,右转缓缓地开进了村子里,小河的村子里房子不是很多,车从村子中心驶过,又爬了一个坡,道路越来越窄,在坡上左转,开进了三叔的家,他家新房子才搬进去三四个月,宽敞的院落,墙外一棵很大的树,伸进了庭院里,落满了厚厚的树叶,冷风吹来,叶子在风中飞舞。

刚停下车,三婶用手支撑着轮椅,妮媄用尽浑身力气熟练地抱着她母亲在车后排座椅上转过身,随后一点一点扶着母亲坐上了轮椅,和三婶一起轻轻地推着母亲到新房子的正屋门口,慢慢的搀扶着她的母亲走上正屋的台阶……

妮媄的母亲患了脑血管疾病,生活不能自理。她父亲身体欠佳,家里不得不请了个保姆照料老人。有空的时候,妮媄会带着她母亲和生活必需品——纸尿裤和破壁机等备用换洗衣物回老家小河,这次我与他们同行,原本打算到甸尾拍一组风景照。因为去得太晚,就和她们参加婚宴。席间和新郎新娘的父母坐在一起,妮媄细心的照顾着母亲,她弟弟、弟媳给老人挑食物,用破壁机将食物打碎,妮媄用注射器抽了一些果汁,轻轻的将母亲的嘴巴咧开一点点,用注射器将果汁输送到母亲嘴里,她母亲尝到了酸味,嘴咧开了,妮媄迅速将破壁机里的碎食物用勺子快速的喂到母亲的嘴里,一勺接着一勺,毫不间断,如果停顿下来,母亲的嘴立即就合上了。动作慢了,又要重头开始。看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母亲,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起我父母在世时,因为工作关系我没有好好照顾他们,就连大年三十、初一基本上做不到。那时经常下乡到基层农村,春节都要去慰问,没有时间陪他们好好过个春节,一种内疚和自责,让我内心增添几分伤感。

尽管妮媄母亲行动很困难,但他她们还是搀扶着妮媄母亲走到了二楼,帮助妮媄母亲换换纸尿片。我在客厅里静静地呆着,本想到外面走一走,但天太冷了,风有点大,所以坐在那里吃松子,听说松子是屋后的树上采摘下来的,吃起来有点松树淡淡清香,又有点淡淡回甜,很好吃,还有他家种的山核桃,桌子上摆满了吃的。

等妮媄她们回到客厅后,三婶和隔壁亲戚开始打扫院落,将落叶燃烧做肥料,火光很大,照亮他们的脸庞,天气虽冷,但他们依然谈笑风生,笑声清脆回荡在整个庭院里,这场景既陌生又熟悉,多少年没有看到这种场景了?我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

不知不觉,月亮顺着大树慢慢的慢慢的爬了山来,树影摇曳,这景色美极了。月亮又圆又大,是满月,真的是满月。农历的十五,十五的月亮真圆。妮媄全家回小河与三婶家团圆了,看她们全家其乐融融,这多让人兴奋啊!

启程时,三叔家将妮媄母亲送上车,大家依依不舍,三叔告诉我们说他要在院子里种许多的果树,约了明年的四,五月份我们再去……

车子开出了三叔的院子,并看到黑龙水库,水源保护区的月亮明镜高悬,水库边上有几户农户住的灯光还亮着,倒映在清澈的水面上,月亮落到水中静静的躺着,真清亮,好一幅山水田园画,小河的静谧美好已经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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