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菌与钢铁:11来自半亩塘读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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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到了农业在和狩猎长期的竞争中逐渐胜出了,农民的数量越来越多,种地的区域也越来越大,相反狩猎的族群越来越少,只有一些与世隔绝的地方,才能得以幸免,让狩猎的习惯一直延续下来,甚至延续到今天。但这些地方,也基本上保持着原始的状态。可见,狩猎是不利于进步的,封闭的狩猎,更是如此。跟现代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了,甚至这些土人还算不算是人,很多人也都有质疑。
1.初农业是如何发展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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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狩猎转向农业其实并不容易,因为一开始是没有种植物的,这些野生的植物需要被驯化才能变成食物,有的植物甚至还有剧毒。那么人类到底是怎么驯化这些植物的呢?
植物这种东西,只要土壤肥沃,基本落地就能生根,靠着动物和花粉就能传播。有的甚至能传播到几千里之外。植物也挺有意思,他们故意通过果实的颜色吸引动物的注意,并且有的植物专门要在动物的粪便中才能发芽生长,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求生欲,是物竞天择的结果,比如草莓就总能吸引鸟,松子吸引松鼠。芒果吸引蝙蝠。然后靠着这些动物,搭便车,传播到其他的地方去。其实这些动物,就是最早的农民,他们通过粪便的方式,完成了种地的效果。
而人其实也是一种动物,所以自然也就在这种传递中,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吃下了这些种子之后,拉出来的排泄物,竟然能够长出新的植物。于是,人类排污的厕所,垃圾堆就变成了最早的农业实验室,而且,人类采摘果实,基本都是挑大的,小的,丑的就不要了,所以最后我们吃下去的都是那些最大的果实,这就起到了一个遗传的作用。那些大的果实就逐渐被保留了下来,而小的果实,就逐渐被淘汰掉了。而且每种植一次,就会筛选一次,吃掉大的,扔掉小的,所以我们驯化的食物,都要比原始野生的植物果实更大,更好。当然这种变化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才能出现,比如我们种植的豌豆,就是野生豌豆重量的10倍
另外,有的植物果实难吃,甚至有毒,那么人类是怎么把他们区分出来的呢?其实没什么办法,就是靠生命的代价,好吃的就多吃,不好吃的就不吃,不吃的东西,也就拉不出去,自然也就形成不了传播,而有毒的东西,吃完就死了,自然也就传播不了,只有好吃的,爱吃的,才能更多的传播,慢慢的这些好吃的植物就越来越多,而不好吃的,甚至有毒的,根本没有传播机会,最后还很可能被砍掉,给其他的植物腾地方。
还有一些植物,本来是有毒的,是苦的,比如野生杏仁,但是可能有几棵树突然生病了,或者基因突变,无法合成那种致命的氰化物了,所以也就没有苦味了,而刚好有人吃了这个东西,觉得味道还不错。也没被毒死,于是就开始有意的采集种子,种这种基因突变的树,最后反而这种树成了主流。这就是所谓的驯化植物的过程。也就是逐渐留下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所以今天留下的一些食物,都是我们长期选择的结果。
当然这种驯化的过程也是循序渐进的,因为你得等他进行突变,他就是不基因突变,你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可遇而不可求,很多植物都是到了中世纪,才逐渐被驯化的。
2.为什么世界各地主食物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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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世界,农作物有很大的区别,比如欧洲小麦大麦,中国基本是稻米,美洲是玉米,主要就是当地的条件不一样,一开始没找到这些种子,自然他也就不种这个。还有就是耕地的方式不同,有些地方有牛马这些大型牲畜,可以用牲畜耕地,而有些地方则没有,只能靠人力。所以生产力和地理气候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就不同。但后来,随着交流越来越密切,基本也就都引进了。
世界上的植物实在是太多了,其实我们驯化的,可以种植的只是一小部分,而且还有一些植物,在A地方驯化了,但在B地方却没有被驯化。有人可能说是气候问题,但其实并非如此,因为后来随着传播,很多植物也都能够在各地种植。这时候我们就需要研究所谓的新月沃地,也就是地中海旁边,现在的西亚地区,这个地区的气候条件,其实不太适合种植,夏天漫长,还很干燥炎热,所以一些植物生长,必须要扛过漫长的夏天。并且还要适应雨季快速生长。这边的植物基本都是矮小的,因为他们基本只能活一年,干旱的时候自己就会死去,所以也根本就长不大。所以这个地方人,就必须选择,适合这里生长的种子,还必须保证这些东西能够储藏才行,比如一些水果也可以种,但是留不住,不可能保证他们这里的人度过漫长的干旱期,所以他即便能种也会被抛弃。这个地方特别适合中小麦和大麦,这种东西存的住,也足够耐高温。后来这种东西,有传到了欧洲,所以欧洲人都喜欢吃面包。而我们这边,水田比较多,所以适合种水稻,自然也就喜欢吃米。但是麦子显然我们也能种,只是不如种水稻划算。但是小麦的蛋白含量要高一些,所以欧洲人看着要比我们更高大。当然这还与他们长期吃牛肉喝牛奶有关。中国历史上,很少有喝牛奶的习惯,吃牛肉很长时间也是被禁止的。我们更习惯吃猪肉,猪肉的蛋白含量就差的多了。相反脂肪含量很高。所以体质就差一些,
其实当地人对所有的植物全部都了如指掌,他们早就知道,哪些东西能种,哪些东西不能种,也知道产生多少经济效益,比如作者举例有一次他去新几内亚地区考察,当地人就给他们端上来了蘑菇,这让他很不安,因为即便是美国最牛的植物专家也不一定能分清楚哪些蘑菇有毒,他把这个担忧告诉了当地人,结果当地人很生气,认为这是在侮辱他们,他们自信满满的给作者上了一课,告诉他,这边有29种蘑菇可以吃,甚至每种蘑菇都有他自己的名字。以及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这些蘑菇,所以这就是知识和经验的区别,对于当地这些植物,他们早就了如指掌。甚至从小就与之为伍。远比那些植物专家更加清楚。这就告诉我们,在这个地方能够被长期种植的植物,基本都是经过这些人千挑万选的结果,不存在不知道,或者错过什么的可能。他们已经经过了漫长的比较,十分确定种植哪些东西,对自己最有利,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驯化植物的机会。甚至有的地方的农民,可以有种种子的储备。远比植物学家了解的更多。
另外,当地的种植习惯,决定了他们的饮食习惯,从而也就决定了流行病,比如新几内亚就流行膨胀病,这是一种蛋白质缺乏症,因为当地几乎没有大型哺乳动物,所以蛋白摄入严重不足,当地人无分老幼,还经常吃什么老鼠,蜘蛛,青蛙等小动物,这在别的地方是不会出现的。
不过一些作物的引进,也会改变当地的种植习惯,比如还是新几内亚,后来他们从南美洲引入了甘薯,这种东西种起来更加省力,产量也更高,于是自打甘薯引进之后,这块地方的人口就开始增长。咱们中国也是如此,我们在1年,也就是明朝嘉靖时期,从美洲引进了玉米,年引进了甘薯,这个东西要比我们当时的农作物都好,产量也都大,还皮实,干旱水灾都能扛过去,于是全国各地开始大规模种植玉米和甘薯,之后人口也出现了爆发式增长。明朝初年,人口只有多万,明朝末年是1个亿左右,而到清朝乾隆末年,人口则涨到了3亿。主要就是粮食产量骤增,根据史书记载,秦汉粮食总产量为亿斤,唐代为亿斤,宋代为亿斤,明代为亿斤。到清乾隆晚期,一跃达到亿斤,是历史最高水平。
美洲的好玩意确实很多,不光是玉米和甘薯,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菊草,他的蛋白质含量是32%,还含有45%的油,即便在现代营养学来看,这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粮食了,但是这东西却没能批量生产,因为他的缺点太明显,他容易引发花粉病,有一种强烈的气味,会让你的皮肤过敏。所以虽然营养价值极高,但是也没人愿意种他。甚至在欧洲人去美洲殖民的时候,菊草就已经消失了。那么通过这些分析,作者想说明什么结论呢?我们明天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