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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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2/4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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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七夕,刚好是星期天,天晴得好蓝好蓝。

我们的学校坐落在城郊一片美丽的树林里。

头一天,班里就有同学跟朱老师商量:“朱老师,明天是七夕耶,是我们中国的情人节耶,就别补课了,放我们一天假吧!反正少了这一天也落不了榜单,多了这一天也上不了复旦。”朱老师右手把眼镜往上扶扶,眼神透过诸人看着前方:“不行!你们还是学生,马上高三了,过什么情人节?”

朱老师是我们高二(乙)班的班主任。还没结婚,才调到我们学校的,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可长得好看了。

听到没戏,ken朝我们几个撇撇嘴、肩一耸、再摇摇头。

我脑子里冒出两个字:逃课。对,逃课。

晚自习后,我和王君跑到男生宿舍。ken、杨一轩、王以能他们几个都在。我们商量好就各自睡觉了。

第二天,还没等预备铃响,我们已经在学校的围墙外集合。

呵呵,ken带了两打啤酒饮料,杨一轩还装了一背篓的野炊器具。我们兴奋地出发了。

实际我们这个班还没有人明显的谈恋爱,大家都拼死拼活的想搞出个北大复旦什么的,过七夕只是我们想放松一下的借口罢,日复一日的补课上课让我们这些娇艳的花儿草儿都快要枯竭了。

一路上,我第六感官反应吧,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身后有许多眼睛盯着我们,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我骂自己神经过敏。

走了有一段路,来到一个山坳口,在旁边的平地上,我们把带的东西集合起来看看,还不错,王以能居然从伙食堂偷了猪肉和面条,我们带了些平时买的水果。

ken想想说:“不如我们男生再去采些松果给两位美女美美吧。”

这林里松树都是很多年长成的,结的果子足足有大碗那么大,,放到柴火里烧烧,取出来抖抖松子就掉出来了,那美味啊……就别说了。不过没有男生,我们是尝不到的,因为要爬好高的树呗。

他们打着口哨去了。

我和王君就在附近找了些枝桠,准备烧火用,然后躺在地上等待着亲爱的男士们给我们带回硕硕的美味。

王君这头死猪,一着地马上就睡着了。我一会儿也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有人在动我们的东西。我一下坐了起来,没见人影。王死猪还在痴睡,亮晶晶的口水正从嘴角流下来。我笑笑抬头去看我们的家当,哪里还有?

王君听见我的叫声也醒了过来,说:“秋儿,肯定是ken他们恶搞我们的,我们不要上当。呆在原地等他们。”我想也是,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来的。

我们就那样坐着惬意地等待着白痴的某人们。

一会儿,后面传来脚步声。我眼睛眨眨示意王君:来了。ken他们走了过来,几个人光着上身,衣服都装得满满的。”

杨一轩两只手都拎着裹得满满的衣服走到我跟前,说:“秋儿,怎么样?多吧?”

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看,三个男的齐声说:“你们把东西藏哪儿了?快搬出来啊!”

这下我和王君真慌了。看样子他们是真没藏。那就是被人趁我们睡着的时候偷了。若大一个山林,偷东西的人早跑得没影儿了,要怎么去找。我们五个失败的蹲在地上。

ken拍拍我的背,安慰我说:“算了,秋儿,丢就丢了,出来就开心的玩。这也许是我们五个学生生涯的最后一次狂欢了呢。”

“嗯,对。不对,一定还有的。”

于是,我们都再无所谓了。

他们三个在地上挖了个坑,我们把枝桠垒在坑里点火烧起来,王君开始把一些还带着青涩的松果放进火里。我们手拉手的唱着歌围着火坑转。

突然,鼻子老尖的我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王君和ken他们看见我鼻子扇动张合着,也着力捕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怎么?还有同道中人也到这深山*林来兴趣呢?”我痞痞地说,然后拉上四个猪头寻着香味走去。

几颗交叉在一起的大树后,赫然摆着我们心爱的篓子,右边支着个架挂着几只鸡腿在烤着。慢,那些花脸*不全是我们班里的色男色女吗?欣喜之余竟忘了指责他们“无耻”的偷盗行为。

我说:“你们怎么也没上课?”

“杨贵妃”罗琼跑过来说:“我们看你们翘课,我们怎么能不成全呢?”说完还飘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人。哈哈!我暗想:朱啊猪,这下你准气得眼珠把眼镜撑爆。我们会不会玩过火了。

罗琼笑着解释偷我们东西是男生们恶作剧。我才懒得去在意那些呢,只要大家开心就可以了。ken他们把采的松果也搬了过来。

人多了,气氛就更热烈了。我们高兴地唱啊跳啊。寂静的山林被我们搞得乌烟瘴气。

ken站到一个小土坡上冲大家摆摆手,说:“我们请秋儿跳个舞好不好?她既然是学校的白雪公主,就应该让我们同班同学也饱饱眼福。”

我有些脸红:“什么哪?我才不是白雪公主呢,我是唐老鸭。”同学们哈哈一片大笑,管它呢,我才不跳。

后面一个很很熟悉和恐惧的声音说:“秋儿,大家这些时间的生活太枯燥了,你就跳个给他们看看吧。”哇,老天,那一秒,我想晕倒。是朱老师(眼镜朱)。今天的他打扮的真让人窒息,淡蓝色的衬衫扎在米色的西裤里,脚上套了双发着光的皮凉鞋,从不离鼻子的眼镜也辞职了,嘴里还叫着“秋儿”。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什么状况啊?

眼镜朱看我吓得脸都有些发白了,“咳咳”了两声说:“其实我本来就打算带大家出来玩玩的,谁叫你们五个想私自开溜,好在被我发现了,我和众同学可是一路都跟着你们呢!”

他又意味不明的小声的说道:“只要快乐就好。”

罗琼带着大家起劲的闹“秋儿跳一个,秋儿跳一个……”。我实在没办法,答应给色男色女们跳一曲“天竺少女”。还好,今天我穿了连身的白纱裙,要是穿裤子就太没形象感了。

ken把小音箱的音乐调调,可不合。我正准备放弃,眼镜朱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秋儿,我可以吹笛子给你伴舞吗?”望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我只好点点头。眼镜朱扶扶

我的肩:“你就当我是某一位同学,放松些。”

我起步开始,眼镜朱的笛声也在树林里响起,空旷而幽深,回荡在心弦,似乎想要找人倾诉美好的爱情,那音乐的美感让我自然而然的在舞姿里放纵、欢畅。同学们也傻了一般看着我们。

偶尔动作一回身,我看到了眼镜朱直视着我时眼里朦朦胧胧的醉和嘴角璀璨的笑。那一瞬,他像极了邻家怀春多情的少年,让人是那样的想要追逐。我痴迷在那醉与笑里,直到我的动作和他的笛声停止下来,我们还在深深的凝视着对方。

半天,同学们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将我们震醒过来。

ken和一干色男冲过来,嚷嚷着:“秋儿,你跳得太好了,你跳得太好了。”

我斜着眼向眼镜朱看去,他又恢复了那副不苟言笑的老样子。

接下来的我们,便成了山林里的野人。肆意欢笑。

透过满天飞舞的啤酒饮料,我看着孤独的远远坐着的眼镜朱,他是那么的英俊出色,却带着深深的与世不融洽的感觉。感激刚才他的笛奏,便走到他身边坐下:“朱老师,你怎么不过去玩呢?”

眼镜朱看看远处,答非所问轻轻的说:“今天,是情人节。”

我点点头,喏喏的问:“老师,你女朋友呢?”

眼镜朱回过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我还没有真正的女朋友!”

然后又说:“我只是你的老师吗!?”

“当然,你一辈子都是我的老师啊!”我有些不明所以。

眼镜朱沉默片刻,走向那片火热的天地:“来吧,同学们,让我们尽情的玩乐吧!”

……

那个七夕,是我此生此世最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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