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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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3/6 17:33:00

早几年,看完了太宰治的小说人间失格,后来又连着看了根据该小说改编的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我都记得当时的感受,简单点说,就是我不喜欢,直到现在我还是简直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一部小说,亦或是电影,即使是艺术上的上乘佳作,可一旦不喜欢了,水准再高也终究是喜欢不起来的,因为人是骗不了自己的,尤其是将喜欢和不喜欢颠倒过来,那这就成了难为人,人是为人而生,不是为难为人而生.那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如今被许多人记了下来,自然我也将它记了下来.可在我的世界观里,这是世上最残忍的一句话,虽然寥寥几个字,却彻底地否定了一个人的一生,人是只有一个一生的,否定了一个,便再也没有下一个一生供你回头选择去肯定.我不知道后来的日子里我那日益悲观的脑袋里是否曾受到过这句话的重击,但能确定的是,自那时起,虽不明白未来是什么的我还是选择了另一种态度,也就是生而为人,我不抱歉.

大概就是这本了

虽然我喜欢笑,但是我从不觉得自己乐观或是快乐,人很奇怪,倘若人们看到你喜欢笑,他们就会认为你是一个乐观或者快乐的人,但是实际上,这样的推断只是一厢情愿,是别人眼睛里和脑子中的幻想.就像我平时不与人争执一样,不是我四大皆空,而是因为我天然悲观,我天然的相信自己是争不赢的,即便侥幸争赢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因此而来的烦恼反倒会更多,因此,好多人做的我就不做了,因为别人一定比我用心,一定比我做的好,没有我的位置我就不坐了,如果站着的位置也没有,我就离开,所以我能拥有的少,但却样样都像是宝,.虽然我不与人争,但保不齐天降大运,有什么好东西落到我头上了,引起了别人的占有欲,我也极少去保卫什么,你能拿走的就拿走吧.悲观如我,读起太宰治的书就像是在看自己,可我心中又极为清楚,我与书中那人完全不一样,我会为很多事感到抱歉,却绝不会为因为生而为人感到抱歉,即便是在我身患抑郁的日子里,尝试选择离开这世界时,我也不曾被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样的态度所引导.虽然我不太喜欢抗争这件事,但这也不代表我一点也不会,就比如这事,我每看到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句话,我都会火大,会气得一口气喝完一杯茶,对我这样的人而言,这差不多就愤怒到不行了.我其实是一个非常欣赏自杀的人,人在冷静的情况下选择死亡,是对死亡有极深的思考的,死亡对人的一生来说,我觉得是最大的一件事,它是那么的确定而又不确定,让人期待而又恐惧,所以自我了结是一件严肃的事,不严肃的人就不要去做这么一件严肃的事,因为那样会出错,出错就容易枉死,枉死就亏了.我就是脑袋里有这么一条逻辑,所以我只思考死亡,而不轻易靠近死亡,因为我怕亏了,而这回亏了,我确定我是真的很在意的.

无形中,我成了个有些离经叛道的人,可从我第一次听到离经叛道这个词时,我就觉得这是个褒义词,大大的褒义词,别人同不同意我不管,我就这么认定了,直到有一天,有第一个人用这个词形容我的时候,心中真是由是感激,以为碰到了知己,真想任对方驱驰.诚然,我这么一个自觉有趣的人,终于在人群中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时间久了,自己倒是可以理解别人,觉得外面的人都好厉害,各有千秋,遗憾的是,他们看我却像看到了怪人,这真是不公平,可是我心中倒从来也没追求过公平,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公平对我有什么用,我老是觉得,公平是天定的,这个天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也不是很确定,不确定的东西就当它有吧.我时常想,能够人为设定和衡量的公平应该叫规则,大家一起玩所以希望大家都一样,这样玩才有意思,但既然是人定的规则,人就也能改,说辞也还是蛮讲究的,听起来一套又一套,朗朗上口.但是,万一有人不喜欢玩呢,总有人觉得这样玩是没劲的,那就不玩,不玩就不公平了吗?我反倒认为不玩的人才能够感受到那真正的公平,不被规则所束缚的规则才是公平的良方,因为里面每个人都拥有了自己的价值与价值取向,这个东西是我们都能作为人的公平.所以,生而为人,怎么会抱歉呢?

我从不擅长讲道理,因为我从来也不信道理,不说出来的道理我感受到了我会打心底里笃信,有一天被人说出来了,就会觉得这个东西就不值得那么用尽全力地相信了,能够被人说出来的信仰不能再叫做信仰,虽然它还是无比正确,但它该换一个名字,它叫广告或演讲.一群人走在一起最后会变得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接受不了这一点,虽然有大量事实和证据可以佐证这一点,而我也清清白白的能够看见,我能报以十分之理解,但一辈子都决然不会认同,我说过了,我不信道理.同样,我站在人群的立场上,十分之明白自己心理与思维上的这种,该用个什么词来形容呢?嗯,做作,或者矫情,可是我永远不会站在人群中的,人群是漂流不定的,但总会是一群人聚集起来的,这种地方我却是待也不愿多待一会儿的,心一早就飞到了另一处自己都不知的天际.也别跟我提方向,我压根没有什么方向感,人生也是如此.

如果我算一个特立独行的某某人的话,我得为特立独行的人说说话,虽然没有什么资格,但是我还是要说,因为说话需要什么资格呢?长了张嘴你还要给我缝上吗?这不人道,谁都接受不了,其实我也接受不了,我一直不认为发表自己的观点是什么好事,虽然我从各种层面上都是极其捍卫作为人的发言权的,因为世界要的不是观点,人的目的也不是观点,世界要的是不爆炸不毁灭,人要的是慢慢活好好死,虽然话难听啊,但是话糙理不糙,大致就是这么个事情,观点是种输出,重点是有转化,不转化,没效果,输出太多消化不良,最后还是不舒服.不可否认,我的思想里是有几分享乐主义的,这个我是要时常自我批评的,因为根据这么些年的生活历程,我发现我只有享乐的幻想,根本没有享乐的条件,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一样没占着,看着别人的,就假装自己也有吧,我为自己的虚无感到忏愧,而这又是因为我的不思进取,但我又很冤枉,我思过,也曾进取,但没有的确是既定事实,我的悲观主义又不觉中救了我,没有就没有吧,有我也不知道怎么消受啊,别跟我说这是乐观,你们要觉得这是乐观,我就祝你们一辈子乐观,我那深切的祝福就请你们好好接受.

我因为心里的这种不抱歉的心理,反倒活得有些恬不知耻,从未纠结过自己是不是活得很抱歉,当然,我好像也没做出过什么恬不知耻的事,这当中有一大半原因得感谢我的无能为力.我总是这么一个人,把热闹当敌人,把人群当敌人,我也没有防卫的枪棍,别人看中的我就不争了,别人看中我的,能拿走你拿走,要是你还看中了我的地方,那我就轻轻收起东西离开,说起来感觉我做到了世界上最窝囊的一种生存方式,我是这么的不固定而且游离,却也一直在寻求一种近似稳定的东西,这种东西它一定是个混合物,虽然有些头绪,却还是无从得知,不过它引导着我往一条我看不见的路上走,这当然意味着未知,意味着风险,意味着包含了其它的一切,但这不也就是生命吗?

世上每个人都不同,所以我不会只称自己特立独行,我不是独一个,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在这个世界,复杂是一种你愿不愿意都会自动加成的保护色,有了这种保护色,看什么,做什么,采取怎么的态度,捍卫怎么的立场,行进着怎样的方向都会变得模糊不清,人生经验这种东西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我宁愿相信这是个骗局,因为我知道了这是骗局后我就不会踩进去,因此我还是那么一句话,我能十分之理解,但我决不相信.我知道,这个世界,有许多人都在自我否定的风险之中,我更能感觉到我置身事外的那个世界,虽然残忍但是真实,玛丽苏和童话可以编织田园般的美梦,但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需要依靠下一次跳动才能继续,这样的心跳只要能够继续,它就会告诉心脏的主人,他不需要抱歉,因为,他生而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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