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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回：父母不孝奉神无益，兄弟不和交友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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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劍博客圖文集》日记摘要系列。
年05月25日，我们右侧的单身女邻居依然在家里办工，客厅摆着大量纸箱，她坐在靠墙的电脑桌上处理公事，她父亲在客厅放了一个床垫，平时他就睡在客厅，没有见过她的母亲。现在年轻人的养老问题也是压力山大。。。
媛起床煎饼，吃完早餐我去清洗厨房，媛化妆之后就出门上班了，再也听不到对面广东美女出门的声响了，因为她昨天刚搬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男友辞职导致的。。。陈大姐照旧在走廊遛狗。。。
我收拾好东西就打开手机，收到兄长的信息，他突然敦促我快点回故乡，他说母亲撑不过今天了，我仔细一看信息的发送时间，是今年凌晨一点左右！我捶胸顿足，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我忙给兄弟打电话，他说母亲气息微弱，小腿僵硬，他已经叫懿鬓叔叔等过来帮忙了，兄长叫我通知舅舅，村里说疫情期间不准许搞仪式和聚会，为了不影响媛的工作，我没有通知她，因为她今天是第一次到新公司上班。
我忙给表弟打电话，无法拨通，看来是没有时间通知舅舅了，我上午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之后，火速研究回家的办法，后来狗急跳墙地购买了火车票，再看到外面乌云密布，又要下暴雨，兄长又敦促我快点回家。。。
雪上加霜的是，父亲的手机在这个关键时期却坏了，电话一直无法打通。。。（事后才知道，是当地联通手机网络升级，旧的手机卡突然失效，但这些垄断型企业干这种破事又不提前通知群众实在是天理不容的。。。）
长夜空虚使我怀旧事，明月朗相对念母亲，父母亲爱心，柔善像碧月，怀念怎不悲哀嚎。。。长夜空虚枕冷夜半泣，遥路远碧海示我心，常在心里问何日报亲恩，惟独我离别。。。
年8月27日，因为我要去湖北大学办理入职证明资料，我和福建女友乘车返回故乡仙桃大福乡黄越村，当时父亲和母亲已经分居很久，至于分居的原因，还要从兄长退伍后去仙桃工作开始说起，大约是在年左右，兄长从河南开封退伍复员，当时家里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办法给他落实好工作，他最后服从组织安排，
去了一家经济开发公司，负责盘活几十栋烂尾别墅楼群，当时兄长就住在一栋别墅里面，那是开发区唯一通了水电的别墅，其它别墅全是毛坯房，还没有装修，我在沔阳中学读书时，偶尔会在周末去那里看望兄长，因为担心兄长吃苦，母亲从农村大福乡黄越村跑到仙桃市区给兄长做饭洗衣。。。
母亲原本吃了一辈子的苦，她以为兄长可以在城市安家落户，就像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会在仙桃市区购买新房结婚生子一样。。。
结果兄长是一个人生坎坷的人，他不喜欢阿谀奉承，不会讲人情事故，他在仙桃混不下去，后来去东莞投奔我，我替他租了一个房子，然后替他找工作。。。后来兄长勉强在东莞生存下来，有一年他还创业开了一个公司，买了一辆奔驰轿车，他还想翌日将公司做到五个亿的营业额。。。
不过他是一个不幸的人，创业失败之后他基本破产了。。。现在想来，兄长去东莞工作是一个错误的决策，他就是在人生最关键的几步都走错了，之后一错再错。。。
如果他当时坚守在仙桃工作，或许父母就不会分居了，悲剧也不会上演了。。。
但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兄长离开仙桃之后，抛下母亲滞留在仙桃，母亲不喜欢农村，她寻思时在城市找一些杂工，或许也能生存，至少比修补地球强。如是母亲自己在仙桃租了房子，当时父母是分居的，但关系并没有僵化，逢年过节，老实巴交又顽固的父亲还是会亲手做年夜饭送到母亲那里。。。
从此之后，父亲与兄长的关系开始恶化，父亲认为是兄长让母亲离开了农村，如果兄长不在仙桃市区工作，母亲也不会离开黄越村。。。兄长却因为父亲经常辱骂母亲，而与父亲交恶，父子俩极少来往了。。。
只是一家四口，永远分隔四地了。。。甚至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不知道兄长住哪里，也不知道母亲的住址，唯一永恒不变的是父亲居住的地方。。。
父亲有一个错号，母亲叫他老顽固，老不死，可见他在母亲心中的印象是非常差的，同样，在父亲眼里，母亲很邋遢，随意，不能吃苦，丢三落四。。。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所以我大学毕业四年返乡的时候，母亲是独自居住在仙桃市区，父亲固守黄越村，我到了仙桃就给母亲打电话，亲自将她带回黄越村，母亲看到我带女友回家了，给我面子，她回家跟父亲住了几天。
在黄越村时我和母亲在村里到处闲逛，看望了很多老人，16年之后当我再返回故里时，大部分老人已经去世了，要看他们只能去黄越村的墓园读墓碑上的记录了。。。
年时老家没有什么变化，父亲使用极为老式的电视机，风扇也是用了几十年了，还有被虫蛀的衣柜，墙壁上还挂着几个伟人的合影，年再回去时，父亲购买了冰箱，大屏幕液晶彩电，全新的三套新衣柜。。。
原来退守农村的父亲实际上小日子过得比蜗居在城市的母亲强多了，加上高铁修到黄越村之后，他实际上去工地打工时也赚了一些钱，后来父亲还去武汉的工地当了几年的保安，赚的钱用来更新电器产品，购买三轮车，抽水机等各类自动化的农具。。。
年时黄越村后面的汉江对岸的沉湖也没有什么变化，造纸厂的闸口还在哪里，年时黄越村后面的汉江已经修建了沉湖大桥，另外一座铁路桥也在修建之中，大量驳船和运沙船聚集在汉水，差不多要将汉江封堵了。。。
年的夏天，我在家乡只呆了几天，当时母亲蓄着短发，她也是突然变老了，母亲是一个自制能力极差的人，她与父亲住在一起，父亲还会监督她按时吃饭，而且农村不缺蔬菜水果，而母亲独自去城市蜗居之后，长期吃快餐和垃圾食品，经常饱一餐饥一顿的，20年来我一直敦促母亲每天至少吃一个苹果和梨，她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话，她认为水果贵，垃圾食品便宜，如是她坚持吃了20多年的垃圾食物，对她的肝脏和胃部等器官造成不可逆转的永久损坏。。。
年7月27日，早上与仙桃黄越村的项彦屛联系，他现在是中科院的博士，刚加入华为北京分公司，现在到深圳出差。我约他过来吃饭，他先搭乘B公汽，结果人多车慢，他马上换乘53路，坐到莲塘转乘路公交车到了盐田丽景花园。
他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聚餐的地方，真是辛苦他了，项彦屛一下车我就认出他了，虽然九年未见了，但他变化不大。而我因为操瞎心掉头发，变化很大。
我们一起步行到李连贵大饼酒店吃饭，项彦屛先点了份30元的松子酸菜鱼，我又让自认为很精明的俪娅箐点菜，热情好客的她又点了四个菜，外加一份大饼，三个人吃了一桌的菜，但俪娅箐的饭量很小，基本可以忽略。
身高只有一米七的项彦屛跟我一样食量惊人，喝过啤酒后我们俩吃完饭还吃掉所有的虾，当时俪娅箐还准备再叫一份油炸虾肉的，我担心项彦屛会吃撑的，如是没有再暴饮暴食了。
最后买单时才知道只花了元，那碗虾也就58元，超级实惠，幸亏不是在福田聚餐，否则这顿饭要花一千多元了。事后俪娅箐骂了我一顿，她说我太抠门了，老乡过来至少也要请人家用吃十碗菜才行。她说我这一辈子有多少机会再见到项彦屛？实际上俪娅箐也说对了，年我跟项彦屛分手之后，一晃十二年过去了，到了年我们依然没有机会重逢，这是后话。。。
席间项彦屛说他硕博连读就没有硕士学位，只有博士学位。项彦屛在北京读了5年书，他说读博士虽然时间自由，但压力很大，而且不容易通过答辩。他说北京本地人很土也很穷，当地的天气不好，奥O运难民很多，生活也不方便。他还谈到他毕业后在北京上网找工作面试的过程。
他说华为面谈是一大群人围着，面试的人总是很多。。。
我们吃完饭之后天变大色，刮起大风，要下暴雨了，我带项彦屛回到家后就开始下大雨了，我们边吃水果边聊天，项彦屛谈到很多往事，我基本快忘干净了，他说大福中学的物理老师叫刘严茂，黄越村原书记的三个女儿叫沈艺容，沈艺红（她是我的美女同学，有段时间我们还是同桌，我孩提时代还懵懂地暗恋过沈艺红，我读大四时就听说沈艺红在一个下雪的冬天出嫁了），沈耀苹。
项彦屛还谈到曾和大福中学齐名的，现已倒闭的八潭中学，我突然记得我曾去八潭中学参加过考试，依稀记得是很破旧的学校。。。
项彦屛说很多村的小学都因学员不足，农村出身率下降而关掉了，现在只剩下常罗中学,它已经改成的常罗小学了。项彦屛说在湖北省仙桃市大福乡的历史上，我绝对是一个风云人物。
年全乡通过正规竞赛考试成功考上沔阳中学（现名仙桃中学）的只有两个人，我考了第一名！而年全乡通过正规考试成功考上沔阳中学的毕业生一下子增长到6人，而项彦屛的哥哥项舫考了第一名！
年张志刚考了第一名！巧合的是我本人，项舫，张志刚都是黄越村人！
项彦屛在年考了全乡第3名，他是项舫的弟弟，却可能是全乡最早的博士。。。
项彦屛还谈到早逝的天才英俊少年项俊峰，我对此人印象很深，他是当时的常罗中学校长的儿子，他在跳水时不幸淹死了。我现在偶尔返乡时，还会经过项俊峰淹死的那条河闸。。。我又想起了罗某华和我的小学同学张燕红，黄丽华，黄平等。。。
项彦屛说他爷爷75岁时还在汉江用网拉鱼，那种特别的木头制的捕鱼架子再套上鱼网的经历已经成为往事。项彦屛在和我看聊斋时说，那些牛鬼神蛇其实也不能说全是谜信。他认为，存在于人的大脑中的东西就是真实的，就如电脑中的软件。。。
他说一个人的思想胜过很多人，比如孔子和上帝，就是因为后人复制了他们的思想，才使他们有名。项彦屛说人与人是没有办法对比的，他说我国平某安保险总裁马某哲的年薪是万元，而我国人某寿集团总裁杨某超的年薪才万元，但如果将我跟杨某超比，那我的年薪就更低了。。。
我以前和项舫去他家后面的树林里玩耍时，还被马蜂蜇过。。。
原以为可以经常在深圳和项彦屛聚会的，结果他在深圳呆了不到一年就离开了，然后他又返回北京工作了，项舫则一直在南京工作。。。
年3月1日，今天我又给黄越村的项舫和项彦屛兄弟俩发短信，他们春节都回仙桃看我爸了，项舫在信中说：“我爸很好，还把房子整理了下，有个高铁从我们黄越村旁通过，仙桃也有高铁了，田李村那有个小站，仙桃有个大站，村旁边还有个高速公路。”
我心想我至少有十多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了，也差不多五年以上没有回黄越村里了，没有想到变化这么大。晚上回到家一直想着风悠悠那个圈子我是进不去了，话不投机，志趣不合，我以后也不会回他们的贴了。。。
第回：不负遇见感恩家母，为子抱薪冻毙风雪